实际上形势不利时杀出一条血路,护着杨广的家眷和杨勇全家一起冲出大兴,到达仁寿宫才是宇文述那时候首选的方案。
宇文述甚至在初听到杨玄感和李密被带进长孙晟军营时,就已经暗暗叫人通知自己府上的儿子们作好准备,随时跟自己一起跑路了。
所以杨玄感此时前来,宇文述自己也是长出一口气,见到了杨玄感便满脸堆笑,主动拱手道:“杨将军,此时前来,有何要事?”
杨玄感一见宇文述,表情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从怀中掏出了杨广给的那半块令牌,递向了宇文述:“太子有令,东宫左卫率宇文述,即刻率东宫卫队去仁寿宫宿卫,不得有误!”
宇文述接过了那令牌,仔细验看了一番,又拿出了自己怀中的半块令牌拼了上去,纹丝合缝,不差分毫。
宇文述把令牌交还给了杨玄感,道:“如果我部去了仁寿宫,那这城谁来防守?皇上和太子可有谕旨?”
杨玄感摊开了那卷圣旨,沉声道:“圣旨到,东宫左卫率宇文述接旨。”
宇文述马上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来,而周围的卫士们也全都下马跪拜。
杨玄感把那圣旨读了一遍,大意还是和刚才宣布的杨广的命令一样,只说留下一小队卫士防守东宫,要宇文述即刻出发。
宇文述迟疑了一下,先是谢恩领旨,紧接着小声地问道:“只留一小队留守这里不太妥当吧,太子是否还有什么暗示?”
杨玄感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贴着宇文述的耳朵说道:“仁寿宫那里的形势很紧张,需要马上赶过去,这里顾不得太多啦。”
“我本来想调长孙晟的部队过来换防,可是城门口那里出了状况,长孙晟现在也是首鼠两端,未必会派出部队过来,所以只能死死地关住城门,不让这些人进城,这里虽然守卫的人只有一小队,也应该足够安全了。”
宇文述脸色一变,低声道:“仁寿宫那里到底出了何事?长孙晟和城门外的那些人又是何关系?”
杨玄感把宇文述拉到了一边,杨昭也凑了过来,而其他卫士们都识趣地远远走开,杨玄感看了一眼走得远远的众人,才转过头来正色道:“不瞒晋王殿下和宇文将军,太子被人陷害和出卖了,昨夜太子与我父亲商讨皇上身后之事的一封密信,被陈贵人交给了皇上!”
宇文述脸上勃然变色,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而杨昭更是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