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笑了笑:“原来如此,少主真是心思过人,我等远远不及也。”
李七想了想,道:“少主,你这样可能进不了城。”
杨玄感微微一愣,问道:“这又是何故?”
李七上前一步,拍了拍杨玄感身上的盔甲,道:“少主这一身宝甲,怕是有一百多斤,那护城河有四五丈宽,你穿得这么重,这马不是你的黑云,未必能跃得过去,就算过了护城河,要想登城,穿了这全身甲胄只怕也难。”
杨玄感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李七,亏得你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于是杨玄感跳下马来,把全套的铠甲都卸了下来到,丢在了路边,刘四看着那套盔甲,眼神中尽是惋惜和羡慕。
杨玄感一边脱一边在看着刘四,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一副铠甲就扔在这里给人捡,哈哈一笑:“刘四,一副铠甲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事若成,我赏你和李七一人十套宝甲。”
刘四听了以后一下子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谢起杨玄感来。
杨玄感脱去盔甲后,身上只着了中衣,把那长孙晟的令箭插到了腰带里,而诏书则揣进了怀中,那捆上城的飞抓则挂在了马鞍上。
一切准备停当后,杨玄感翻身上马,对着刘四和李七道:“一会儿我们找一段城墙,我直接跃过护城河后爬城,你二人可以带上绳索游过河去,再爬上城来。”两人皆抱拳称是。
三人商议已定,便向着城南方向绕了有两里路,避开了城门口的那些人。
杨玄感远远地看着大兴城高大的城墙,狠狠地一抽马,马儿负痛后长嘶一声,低着头全速狂奔起来,一下子就甩开了刘四李七的那两匹马,滚滚的烟尘中,一人一马如离弦的利箭一样,瞬间便冲到了护城河边上。
杨玄感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踢马腹,顺便又在黄斑马的屁股上加了一鞭子,那马本就是可日行千里的宝马,这时受了刺激后,“希沥沥”地一声,一下子四蹄奋起,凌空越过了那条足有四丈宽的护城河。
黄斑马儿落地之后收势未及,差点一点撞上了城墙,幸亏杨玄感骑术过人,一勒马缰,那马前蹄高高地立起,后蹄一转,这才止住去势。
杨玄感心疼地摸了摸马的鬃毛,低声道:“好兄弟,对不住你了。”马儿似乎也通人性,摇头吐气,前蹄也在地上磨了两下。
这时城头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竟敢纵马越池,想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