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苏糖此刻心里却有小人狠狠捶地来回乱滚。

刚刚在警局录口供时,苏糖实在没能忍住自己心中的揣测,将她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有仇人的事情说了说。

可是等到警察询问她,这位雇佣了肝癌患者的仇人究竟是谁时,苏糖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知道,既然对方找了中晚期肝癌患者前来,那么百分之百,警察是问不出什么的。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与警察解释,自己觉得是对方要找她挖心的原因。

毕竟在常规认知里,苏晚晚现在心脏还好好的,肯定没到需要换心的地步,不会想她死。

且苏家家大业大,又开了私人三甲医院,难道在这样的条件下,苏家还没办法帮苏晚晚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吗?

万一她说了对方名字,且被对方倒打一耙告上法庭,那该怎么办?

倘若对方更加丧心病狂一些,发现自己知道了对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开车撞死父母警告她,又该怎么办?

苏糖左思右想,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且没办法将对方送进铁窗的情况下……

说出对方名字只会让自己倒霉,还不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苏糖胸口那团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

哪怕直到苏糖回到老苏家,重新简单收拾了一下给魏延扎针时依旧没能脸色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