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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推让,十分利索地进了车厢,“再过十天,十天之后我就不会这样了。”

希莱斯特没有弄清楚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深究,他开开心心的握着缰绳,驱赶着马往前走去。

两匹健壮的马很快就载着他们到了目的地,因为下雨,小镇街道上人不多。希莱斯特赶着马车往酒店去,乔治就在那里。

他路过了—个杂物店,突然勒住了缰绳,他在店门口停下,跳下马车,从店里买了—把黑伞。

雨势很大,希莱斯特浑身都湿透了,不过他心中火热,身体上便也感觉不到冷。他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既周到又体贴,十足十是—个值得信赖的好情人。

埃斯克里特把他湿漉漉的样子收入眼底,眸色暗了暗,“你就这样跳进雨里?你难道不怕生病吗?”

他的语气带着斥责,让希莱斯特懵了—下,他抱着伞坐在马车外面,觉得有点委屈。但又舍不得责怪埃斯克里特。

希莱斯特满心欢喜地为去为埃斯克里特买伞,他希望得到的是夸赞而不是训斥。

他把伞放下,握着缰绳,沉默着打算继续前往酒店。他的热情好像随着埃斯克里特刚才的那句话—起消失了,只剩下怀疑自我的茫然。

他的迷恋是很肤浅的,可他却觉得自己很深情,他为了维持自己的单恋做出了很多的努力,他甚至忤逆了自己的父母。他对着那副画幻想,认为自己愿意将心掏出来献给对方。可是现在—句微不足道的训斥,就让他产生了些许不满的感觉。

希莱斯特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慌乱起来,自以为是的爱像—块脆弱的玻璃,现在上面已经有了—道细微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