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子手忙脚乱,正要拉拽她,却见她猛地回眸,一双锐利的美眸里蕴藏着晦暗不明的冷光,看的他瑟瑟发抖,“白格格您,您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对劲?”
“在府上除了福晋,就是年侧妃最想让我死!”
白落梅声音冷硬如刀,一巴掌拍在桌上,双手叉腰,“这老娘们儿,心肠可真是够歹毒的!现在若漓因她被锁在流云斋,我又在外头,爷不知情,只要她在路上悄悄的杀了我,爷永远也不知道真相,而她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我们两人!”
一说这话,白落梅气不打一出来。
年侧妃也太坏了,简直不是人。
一路跟踪而来,就等着她来到偏远的英州县,好将她给杀了,反正这里的人也不认识她,店家怕是为了息事宁人,将她的尸体悄悄的拉到乱葬岗掩埋。
真到了那时,这世上还有谁记得她这个人?
白落梅不敢耽搁,当即与小桌子赶路。
马车上,白落梅缩在角落里思绪良多。
年侧妃有娘家人做靠山,而年羹尧又是四爷看重的人。
以四爷的性子,此事怕会不了了之。
仇恨已经拉满,年侧妃视他们如眼中钉、肉中刺,今后,她又该如何在王府生活?
今天这事究竟是否刻在皇帝心中,皇帝又是否会看在她解围之情,将来会帮她一把。
这些事,都未可知。
白落梅一拍膝盖,眼睛倏地睁大,“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您要吓死奴才啊,不是奴才多嘴,您往后可得安分一些,就是爷在皇上面前,都得毕恭毕敬,可您倒好明知道那人就是皇上,还和皇上那样说话,太不应该了……”
小桌子又开始碎碎念,老妈子似的。
这张嘴,从一上车到现在,一直在嘟囔。
白落梅将水袋递给他,心想:早知道带秀云出门了!
“白格格……”
“停!打住!小桌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这么能说?作为一个男人……”
“奴才早被骟了……”
“行行行,骟了的男人,行了吧,你能不能管住这张嘴,别一遇到事就跟个小娘们儿一样,喋喋不休,跟个三八一样!要死也是我死在前头,还轮不到你,你急着陪葬?”白落梅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该当奴才,应该去说书。
就他这张嘴,能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