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杨守文轻声道:“你这种情况,我真的说不清楚,因为我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孟凯是你生父没错,可是他却为了一部秘术,毒杀了你娘亲……而你身为人子,为母报仇,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所以,我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想明白。
但是在我而言,孟凯是叛贼。
他为了一己之私,令整个飞乌蛮深陷灭顶之灾不说,更令得狼烟四起,生灵涂炭。射洪县的百姓、飞乌县的百姓还有铜山的百姓,为此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除此之外,还有那些战死的兵卒,还有被他杀害的官吏……我只知道,孟凯不死,飞乌蛮会举族被杀,到时候万余条性命,包括你的弟弟在内,会血流成河,无人能幸免。
所以在我看来,他该死!
不仅该死,应该千刀万剐才是……
如果从这个角度而言,你大义无损。
有些事,要靠你自己去想明白。但在我看来,你至少保全了你的族人,还有你兄弟。”
这牵扯到了伦理,杨守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就如同他说的那样,必须要孟浣自己想明白才行,其他人……谁也帮不得他的忙。
孟浣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杨守文没有再去打搅他,而是起身走出房间,而后把房门关上。
“磨勒!”
“在。”
“这几日,照顾好他,有什么情况,立刻告与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