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封常清端着一盆清水过来,笑嘻嘻说道:“师父,你怎地在帐篷外面就睡着了?
师伯说你太累了,不让叫醒你。
给你,洗脸水……还有,今天一早,哥舒将军就带着人前往阿史不来山口,却替换那个番婆子。”
“番婆子?”
“就是那个黄胡子啊。”
“哦,你是说米娜啊……丑奴,我警告你,不许叫她番婆子,没有半点礼貌。”
“可师伯就是这么叫的。”
“他是他,你是你……他以后不会留在安西,可你将来还想在安西建功立业。这安西到处都是胡人,你左一个‘番’,右一个‘蛮’,很容易引起冲突和矛盾。”
“那就开战嘛。”
杨守文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人说道。
不用回头,杨守文也知道是谁,于是头也不回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擅言开战?”
“诶呦喂,会背诵孙子兵法了吗?”
明秀的言语中,透着一丝戏谑。
杨守文把毛巾丢进了水里,转过身很无奈的看着明秀。
“明老四,你给我说话尊重点。”
“我很尊重你,但是我不赞同你的言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