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奴儿本来已经纵马上了桥,听到那军卒的话,蓦地再次勒住马,拨转马头回来。
月光下,鲁奴儿的脸色有些发白,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你刚才说什么?”
她纵马来到那小校身前,仓啷拔出了腰刀,指着那小校厉声喝问。
小校吓了一跳,不明白鲁奴儿为什么突然发怒,吓得两腿犯软,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小人刚,刚才是说,一场暴雨下来,河水并不湍急。”
“不是这句,最后一句。”
“今年下了这么大的雨,可是河水却感觉比往年少了。”
河水,比往年少了?
没错,就是这个!
鲁奴儿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许多,此前她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现在终于想清楚了!
河水比往年少了?
鲁奴儿不清楚往年碎叶城的暴雨是什么程度,可是今天的暴雨,雨势绝对不算小。
阿芒舅舅说过,今年这场雨也算是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雨了。
往年比这雨势小,城里河水都会泛滥,可今年的河水却比往年少?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里,鲁奴儿心中只觉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