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日盖二郎找到老朽,说会有一个中原的兄长过来,让我帮他招呼一下。
他虽未说公子姓名,但老朽却能猜出一二。”
杨守文微微一笑,示意杨十六和杨存忠在门外守着。
他撩衣跪坐席榻上,沉声道:“那说来听听。”
马味道在封常清的搀扶下坐起来,丝毫不显慌乱,反而在举止中流露出一股子书卷气。
“盖二郎性子高傲,眼高于顶。
虽然他在庭州交友广阔,但我却能感觉得出来,那些被他称作朋友的人,他大都看不太起。可是那天,他对我提起公子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里流露出了一股子敬重之意。据我所知,能够被他如此敬重,而又称之为兄长的,其实只有一人。”
杨守文微笑不语,只看着对方。
马味道接着道:“盖二郎的大哥,是个钻营之辈,他一向看不太起。
我还听说,他有一个名叫吉达的结义大哥,但是从他之前的谈话中我能看得出,他对吉达更多是畏惧,但要说敬重,却是未必。我还知道,他还有一个结义二哥。”
“好了,你不用在说下去。”
这是饱经风霜,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老人。
盖嘉运在同龄人当中或许算得上出色,可是在这老人面前,估计是存不住什么秘密。
杨守文笑了,轻声道:“老人家,看起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马味道道:“公子说笑,比起公子来,小老儿那些事情,又算得什么故事呢?”
“听口音,你好像是蒲州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