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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倾诉的对象,武崇训顿时来了精神。

他一拍桌子,怒声道:“对嘛,你也赞同我这说法。

你说,我要是能够和裹儿结为夫妻,该是何等的好事?可偏偏……周三郎,你评评理,也不知道哪儿蹦出来那么一个田舍奴,居然要和我抢裹儿。他有何德何能,不就是做了两首诗嘛。一个乞索儿罢了,凭什么要和我抢裹儿,而且,而且……”

武崇训越说越老气,说到最后,竟说不出话来。

周利贞在一旁只默默听着,没有再发表意见。

许久,待武崇训说完,他才放下了酒杯,轻声道:“本来,此阿郎家事,我本不该多嘴。可二郎现在这副模样,若我是公主,恐怕是看不上二郎,反而会选那田舍奴。”

“你说什么?”

武崇训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周利贞的领子。

但周利贞却不慌不忙,伸手把他的手拨开,“二郎,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半点武家二郎的风采,简直就是个酒鬼。田舍奴再不济,也能作几首诗,不会似你这样,一个人吃闷酒。二郎,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阿郎心里更不舒服。”

“我知道。”

武崇训颓然道:“父亲最近,也是闷闷不乐。”

“既然知道阿郎不高兴,二郎为何不去为阿郎排忧解难,反而一个人在这里吃酒?”

“怎么排忧解难。”武崇训苦笑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田舍奴要来洛阳,圣人更派人前去保护。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我现在乱来,岂不是给父亲添忧吗?”

“哈哈哈,依我看,不然。”

“哦?”

武崇训精神一振,抬头看向了周利贞,“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