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过所拿来。”
既然自称草民,那肯定不是公门中人,所以杨守文手持的,必定是过所,而非公验。
杨守文忙答应一声,便转身回到房间里。
不一会儿,他拿着过所出来,递到了敬晖手中。
“杨守文?”
“正是草民。”
“你叫阿布思吉达?突厥人吗?”
“回禀府尊,我大兄不利言谈,还请见谅。”
“嗯,这里的确是有记载他不利言谈。”敬晖把过所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给了杨守文。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是从幽州来,往荥阳投亲?”
“正是。”
“投什么亲。”
因为吉达的缘故,敬晖心中生出了警惕。
没办法,谁让他是突厥人。突厥人刚在河北道制造了一场屠杀,敬晖不得不小心。
杨守文道:“去投我舅父。”
“你舅父?这过所里说了,你双亲犹在,为何投亲?”
“是这样,去年昌平遭逢大战,我舅父因为担心我一家的安危,于是派人到昌平,把我父母和家人都接去了荥阳定居。我当时身在饶乐,回来时他们已经不在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