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站起身来,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一旁阿布思吉达也是如此,两人这般隆重的行礼,让管虎顿时慌了手脚,忙起身阻拦。
“兕子,有你这一礼,我就满足了。
你此去荥阳,少不得会遇到一些麻烦事。拿着这块玉牌,如果真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就去洛阳铜驼坊的弥勒寺。到时候你只要取出腰牌,自会有人帮你。”
“管叔,你这是……”
管虎微微一笑,“以前我不知道,你和郑家居然是亲戚。
以后,你的前程远非我可比,今日这般,也是想要和你结一个善缘。我知道你的性子,看上去很温和,却是个刚强骄傲的小子。你到了荥阳,未必就会事事依靠郑家。但你要知道,相比幽州,那里是中州,情况之复杂,绝非你可以想象。
我这身份上不得台面,但是对于一些宵小而言,却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他们不敢冒犯。
至于大事情……呵呵,有郑河南站在你身后,一般人也要掂量一下才行。”
管虎所说的‘郑河南’,就是杨守文的舅舅,郑灵芝,现任河南校尉一职。
杨守文心知管虎这是好意,当下也不推辞,便伸手接过了腰牌,甚至没仔细看,就放到怀中。
“好了,你从饶乐一路走来,想必也累了。
来到这蓟县,便听你老虎叔的安排,切莫学你那老爹,扭扭捏捏的好生不痛快。”
杨守文顿时笑了,“老虎叔既然这么说,兕子焉能推辞?”
……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由管虎带路,领杨守文到了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