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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指挥权的杨承烈,这两天就好像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孩子,说话更怪里怪气。

杨守文忍不住笑了,“父亲难道忘了,那张地图?”

“嗯?”

“826,定州!”

“哦!”

杨承烈顿时露出恍然之色,但旋即脸一黑,气鼓鼓道:“地图已经送到了幽州都督府,张都督也秘密调集人马,准备屯兵五回岭。可问题是,和我有关系吗?”

“父亲,你不要这样。”

“那要我怎样?难不成,还要去跪舔卢永成吗?”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杨守文当然知道,杨承烈这心里窝了一股子邪火。可我是你儿子,又不是卢永成,更不是那个李元芳,你冲我使什么劲儿呢?只是这话他肯定不能说出口来,只能耐着性子道:“这说明,咱们之前的猜测非常正确,到时候如果张都督真能截断默啜归途,那到时候你就是首功一件……凭此功劳,这县尉之位定稳如泰山。”

杨承烈哼哼两声,示意自己累了。

他让杨守文把他搀扶到了客厅里坐下,而后轻声道:“兕子,你以为我真就是为了这小小的县尉,而心怀怒气吗?你要是这么想,未免太小看我了!你老子我,当年好歹也是均州折冲府的果毅校尉。当年我能二话不说挂印辞官,难不成还会在乎这个县尉的职务?我只是觉得憋屈,如果当年我不走,如今我未必会比那李元芳的官位低……哼,不过靠着祖先余荫,在我面前又刷个什么威风?”

杨承烈之所以不高兴,还是因为李元芳那天命令的口吻,以及近乎于强硬的态度。

杨守文听罢,却冷笑一声。

“父亲,我虽然不知道你当初为何逃离均州,但我觉得,如果你当时留在均州,说不定咱爷俩已经变成了冢中枯骨,你又哪里有那个精气神,在这里唉声叹气?”

“呃……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