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诚开始厌恶alha,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分化以后,陈久诚总是莫名觉得自己有罪,作为一个alha,他似乎是亏欠着oga的。
为了赎罪,他愿意一生都做oga最忠诚的奴仆。
从千雪墓园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陈久诚心里很乱,他想不通为什么学校里的oga都说自己是渣男,自己明明只是想让他们开心而已,陈久诚记得第一次标记别人的时候曾经问过对方被标记是什么感受,对方的回答是很舒服、很愉悦
后来就有oga找上门来,他们出于各种理由不想使用抑制剂,他们说如果陈久诚愿意帮忙的话他们会很开心
可是事情却变成了这样,佳佳转学走了,她在临走之前托人给他递了一张纸条,里面只写了一句:对不起。
可是陈久诚不会去怪oga,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要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自己。
陈久诚不想回家,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会去打球,烦恼总会被汗水冲走,这是他屡试不爽的办法。
体育馆外面有一截矮墙,墙的另一边是一大片未开发的荒地,矮墙上视野十分开阔,是个思考人生的绝佳去处。
陈久诚向来不走正门,他绕到体育馆背后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堵矮墙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侯云州。
侯云州最近总是躲着人,陈久诚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他不是一个傻子,那天放学后闻到的信息素、侯云州退队、频繁的请假,再加上现在反常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和对其他alha不一样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好感来自哪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陈久诚一脚蹬在凸起的土包上,两手一撑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侯云州身旁。
“好巧,你也在翘课?”
陈久诚的语气听着很轻快,像是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倾听者,他递出了话头,就等着对方一吐而快。
矮墙上微风习习,侯云州放松了警惕,自己在下风口,这次陈久诚肯定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