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丈听着的时候,瞧了一眼里头的小境,眼神没有之前凶狠,带了一丝疑惑。
朴组长继续说,声音更大了一些,“整件事情就是这样,你一直忠心的皇帝,其实就是东方望,他故意挑拨你跟薛皇后作对,更故意假传皇后懿旨,让薛喜元去军中谋反,谋反啊,军中谋反那是大罪,王爷只杀他一人,保住了薛家满门,严格说来王爷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啊。”
薛国丈的胡子颤抖得厉害,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别的。
“还有啊,境王其实是皇后的儿子,这里头呢蹊跷的事情太多了,回头再慢慢跟你解释,总之,他是皇上和皇后的亲骨肉,彤妃只是利用了他,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你这个当外公的也是看在眼里的,是不是?”
“你以前也是真糊涂啊,我之前让你回去想明白,你想了没有啊?皇后为什么没有重用薛家的人?因为一旦用了你们,就是外戚专权,不能名正言顺替皇上行帝王权,你们娘家人理当支持的最后却变成带头反对她,你错没错?”
“我们退一步说,老薛啊,你是真对不起你外孙,这些年你不止没照顾过他,还一直跟他作对,刁难他,刻薄他,谋算他,企图杀害他,我就问你这个外公当得惭愧不惭愧?”
薛国丈毫无还嘴之力,在他不断地言语逼迫之下,几乎丧失正常思考的能力,思绪全然被他带着走,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
浑然不记得,自己以前不知道此事,而且,是奉命与他敌对,各为其主。
面对朴丞相的一声声诘问,他想起这些年对东方境所做的一切,以及他所了解的东方境的遭遇,又被朴丞相不断提醒他是东方境的外公,他一颗心都快碎了。
龙卿若见状,从袖袋里掏出刺多多,道:“以后你要学本事,跟朴组长学,他才是能耐人。”
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能当相爷了,就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便已经叫敬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