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由着他抱着,不一会儿就跟着他再次睡了过去。

尤潜椋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刀子正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写着他昨夜定下来的名字的纸。

阳光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露出头窥视着他手里纸上的字。

尤潜椋很少能见刀子这么安静的时候。

看着刀子斜着肩膀,一副沉思的样子,尤潜椋走到他的身后,面色温润。

这应该是就是世俗所贪恋的幸福吧。

“你觉得我起的怎么样?”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走过来的刀子受惊一般地往上耸动了一下肩膀,往前挪了一步,将纸放到桌子上,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道:“不就是名字嘛,能怎么样。”

其实其中有几个字刀子都不认识……

但单单看字形,他便觉得文绉绉的。

上档次。除了铁柱。

不过这事儿自作孽,不可活,关于铁柱,等他长大了,再让他自己去找他叔说理去。

名字的事儿也跟阮建民提了一下,尤潜椋起的他也是不懂意思,只觉得是个文化人,到最后一听「铁柱」,可算是有一个符合他想法的名字了。

“这名字好啊,一听这孩子就壮实!”

刀子跟尤潜椋抿了唇,默默坐下去。

到底将户口跟他们上上了。

刀子拿着户口本,看着尾页的铁柱,啪的一声合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阮建民说的名字越贱越好养活,铁柱这孩子,别人吃一勺奶粉,他非要吃三勺,到了晚上要是不加餐还要嗷嗷叫,吵着家里三个人都不得安宁。

半个月下来,铁柱虽然还是黑,却也不瘦了。

孩子的事儿刀子也不大上心,尤潜椋虽然也得上班。但是但凡有点儿时间都会往家里跑,阮建民更是连工作都辞了,专门在家照看孩子。

这么说来对刀子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影响,除了……

刀子跟尤潜椋刚脱干净,隔壁屋的尤铁柱都在干嚎了,他这一哭,十二个哥哥也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