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吃完,俩人都没有说一个字,等到结账的时候,阮建民赶紧将兜里用塑料袋缠着的钱掏了出来,将面钱给结了。
面馆儿老板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阮建民。最终将手搭在阮建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大叔,有空常来哈!”
阮建民:“一定、一定!”
刀子目光懒散地看着面馆儿老板搭在阮建民肩膀上的手,将视线偏移开后,夏日正盛的阳光刺的他的眼睛发疼。
他刚来z市的时候,第一顿饭就是在这个面馆儿吃的,五块钱的面,他吃了个霸王餐。
当时面馆儿老板看着他,朝着他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问他:“你爸妈呢!”
那是他最难的时候,他说,他爸妈全死了。
面馆儿老板可怜他,临走的时候用一个塑料袋包上一个鸡腿儿塞到了他的怀里,跟他说,以后他要是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以来找他,他教他煮面条,当个学徒,管他一口饭吃。
刀子找到了活下去的门道儿,虽然干的不是多光彩的事儿。
面馆儿老板也知道他来钱的门道儿,但也从来没有过问什么。
刀子从凳子上站起来,往店外头走。
阮建民赶紧跟上。
来的时没有开车,俩人走在路上,阮建民在后头跟着。
“儿子,你不生气了?”
刀子没有搭理他。
阮建民也不尴尬,往前小跑了两步,跟刀子并排走着。
刀子斜眼看了他一眼。
阮建民:“儿子,爸也不是真的想着要你传宗接代,就是觉得你下半辈子这么长,有个孩子总归是好的。”
刀子脚上没有半点儿停顿,许久才有了一个状似回答的轻嗯。
见刀子搭理他了,阮建民挺高兴。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
在两个月的坚持不懈下,崽子的汽车技术终究是没有半点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