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爷不敢冒这个险,但让他出去他也放心不下。
“崽子……”
崽子咬着嘴唇瞪他。
来到大院的刀子一仰头就看到几乎从窗户上掉下来的崽子,一时吓得脚都软了。
狗也在下头焦躁地打转儿。
刀子回过神儿来之后赶紧上了楼,看到了在门口半进不进的尤四爷。
“四爷!我在外头看到崽子快掉下去了,您怎么不进去把他拉……”
尤四爷阴沉的脸转过来的时候,刀子硬是将剩下的半句话给咽了下去。
刀子佝偻着身子往里头瞅了瞅,便看到了顶着一个板寸头的崽子正伤心欲绝地在窗户上坐着,一副绝望到想与世长辞的样子。
崽子将眼眶里的眼泪眨巴掉,便看清了在外头看着的刀子,顿时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痛哭着叫他:“刀刀!呜呜呜……”
刀子腿软……
四爷不在这儿呢嘛,你叫我干啥啊……
崽子:“你出去,刀刀进来!”
刀子腿软的又扶着门框下滑了几分。
可以想象,尤四爷此时的脸色就像一块安置在寒冬里的铁,一双眸子更是幽的像是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洞。
刀子硬着头皮看着尤四爷的脸色,头皮冷到发麻,就像是每一根儿头发都在被人往上头揪似得。
“四爷……”
尤四爷哼了一声,鼻息声沉混,重且带着压制的冷意。
刀子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把他弄下来!”尤四爷说完,便一脸烦郁地下了楼,在刀子的视线追随下到了楼下的客厅,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看来这是想在下头等着了。
刀子看着尤四爷,倒退着,没敢发出动静,进屋后也没敢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