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路过的一辆马车里传出一阵轻笑。
老九跟一只炸毛的兔子一样扭过头去。
马车车帘掀开,里面正是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四大爷嘴角还带着没落下去的笑。
“老四,你笑什么?”老九冲着马车喊。
十三阿哥连忙赶在四哥开口前说道:“自然是觉得九哥骂的对!”
九贝子满腔的迁怒被堵在了喉咙口,“呼哧呼哧”半天,最后只咕哝出一句话:“老十三你也是个奸猾的。”
八贝勒收拾好一套中规中矩的景德镇紫砂茶具,让周平顺拎着,主仆两人一前一后从门里出来。
“四哥也是往宫里去?正巧,一道啊。”
四贝勒一颔首,也就忘了跟老九斗嘴。甚至主动拉了八贝勒来跟他和老十三同车,将老九老十那对兄弟甩后头马车里。
“你怎么看?”四大爷问。
八贝勒一摊手:“总不是要干掉我们全部吧?”
“哪怕干不掉,也能陷害。像是下药,或者让人无意间门弄个大不敬。”
三人脸上都有些凝重。最后八贝勒说:“那也只能去试一试,看看他到底做什么,也比整日提心吊胆的强。”
老十三就笑道:“四哥你看,果然八哥是爽快人。”
四大爷也跟着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这场大家都不想参加,却又不得不参加的鸿门宴在夏日阳光照射头顶的时候拉开帷幕。
太子并不是一个喜欢弯弯绕绕的人,直接就把皇子们按照长幼次序排在最前面。其次就是一众宗室中的年轻兄弟,刚巧如今老一辈的宗室王爷都故去了,什么雅布、岳乐、讷尔福等等,继位的都是小年轻,最年长的岳乐子马尔珲也才四十岁,而直郡王和太子都已过了三十岁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也都是搞事情的主力军。
太子宫中的面积不大,大家就坐得有些拥挤,但是椅子和放茶点的小桌子却都是精致非常,雕刻了各种喜庆的植物图案,各不相同。
不过,几乎没有人去碰小桌子上那散发着香气的太平猴魁,也没人去拿那卖相极佳的芸豆糕和艾窝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