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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事情有些棘手,但多年来摸爬滚打的乌孙季长很快平复下来。此时需要冷静,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最紧要的是将这几个大爷送走,千万不能让人拿了活的。人证物证俱在,褚大勇难逃一死。云玥又是一个护短的,忠心马仔挂了他怎可善罢甘休。

现在只希望吕平没有死,毫无证据之下吕不韦也不会贸然翻脸。

“可侯爷让俺押运财货回去。”褚大勇梗着脖子说道。

“你他娘的待在咸阳城里,才是对云侯的最大威胁。你知道不知道这次你闯下多大的祸事,老子管不了你。你他娘的有多远给老子死滚多远,现在回平凉去。现在就去,他娘的老子多看你一眼就少活一年。”乌孙季长手指都快顶到褚大勇的鼻尖儿,这夯货现在还知道拿钱回去。他娘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不知道,错过了这个时辰乌孙季长敢担保,褚大勇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见乌孙季长真急了,褚大勇也收敛起来。嘴里嘟嘟囔囔,还是转身走了。乌孙季长不放心,带着人押着褚大勇和他手下一众杀才出了城门才算送了一口气。

人没抓住就好,吕平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鬼才知道谁下的黑手,现在云家至多属于嫌疑犯,还是之一。想来吕不韦也不能拿云家如何,毕竟吕不韦今后用到云玥的机会也不少。

刚刚回到云府门前,乌孙季长便被吓到。无数甲士围拢在云府门前,灯笼火把亮如白昼一般,吕不韦亲自站在大门前。云家管事身子抖得好像风中落叶,见到回来的乌孙季长好像见到了救星。

坏了!这是乌孙季长第一反应,见惯了风浪的乌孙季长虽然心里惴惴。但还是走上前来施礼道:“相邦大人,乌孙季长这里有礼了。不知相邦大人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哼!将你家里的杀才交出来,不然本相便自己进去搜拿。”吕不韦面孔扭曲,五官似乎有变了形。手中按着剑柄,似乎一个不对就要拔剑伤人。

“呃……!相邦大人此话怎讲,季长刚刚巡视铺子回来。是不是下人有何处得罪相邦大人,又或者闯了什么祸事。相邦大人只管说,季长一定重重处罚。”

“祸事!嘿嘿!你家的杀才射杀了我家平儿,乌孙季长赶快将人交出来。不然本相吩咐让你去搜,可就没这么便宜。”

完了,这下完了。居然将吕平射死了,失了心头肉的吕不韦能站在这里这样跟自己说话,已然是十分克制。幸好老奶奶和女眷们都回了庄子上,不然非得被吓坏不可。

“相邦大人,季长虽然不才。但也算守法之人,怎会纵容属下如此做?今日下午,季长还送了平公子二十八匹良驹。平公子怎会……还请相邦大人节哀,天妒英才平公子如此年纪就……”

“别他娘的废话,那个褚大勇在哪里。赶快给本相交出来,城门已经封了今天晚上他插翅难逃!”

“不可能,相邦大人。北地有紧急军情,侯爷命褚大勇连夜回平凉。季长亲自送他出的城,他怎会在此时谋害平公子。此事定然有蹊跷,我家侯爷一直感念相邦大人提携之恩。又怎会纵容属下戕害平公子?定然是有小人从中挑唆,相邦大人您一定要明察,不要辜负了我家侯爷对您的一片感恩之心。”

“乌孙季长,没想到你居然也是牙尖嘴利之辈。你看看这是什么?”吕不韦将一枝带血的羽箭丢在乌孙季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