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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看不下去,李园告了声罪离开厅堂去了外间。即便是欣赏这夜景,也好过听那些虚伪的严词。明明心中充满愤恨,还要虚情假意的称兄道弟,讨论兄弟情谊。

乌孙季长心忧云玥的安危,一连劝了少原君三大斛酒。将少原君灌得晕头转向,趁着少原君被侍女扶下呕吐。赶忙对着夏菊一使眼色,“君上,再来三大斛!”

乌孙季长假装微醺,推开前来服侍的侍女。左摇右摆的向门口走,一旁的夏菊赶忙扶住。口中道:“乌孙大爷,奴家来服侍你!”

见夏菊主动上前搀扶,厅堂中的少原君家将一阵鬼哭狼嚎。口哨声哄笑声响成一片,乌孙季长就这样摇晃着走了出去。

摇摇晃晃的乌孙季长刚刚走出厅堂,便立时警醒过来。与夏菊二人一使眼色,夏菊在前带路乌孙季长紧紧跟随。二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想走廊的尽头黑暗中有一双眸子正紧紧盯着二人。

走过楼梯,在一处不为人知的角楼下去。夏菊也不掌灯,径自带着乌孙季长在黑暗的花园在穿行。

李园暗中跟随,生怕被发现无奈的远远吊着。可毕竟花园黑暗,今天晚上又是该死的阴天。天穹上连一丝儿月光都没有,只跟出了数十步。李园便失去了二人的踪迹,急切间忽然一拍脑门。回身便跑到楼顶,向下俯视。

假山中黑暗幽曲,乌孙季长转得已经迷糊起来。却见夏菊停下脚步,低声说了句:“到了。”

运足目力四下张望,别说云玥就连耗子也没有一只。“在哪里?”乌孙季长不解的问道。

“乌孙大爷,奴家胳膊上有伤使不得力气。您将那块条石推开,便可见到洞口,云校尉就在下面。”黑暗中夏菊指向一处。

乌孙季长一看,的确有一块条石怕是有几百斤的分量。吐了两口唾沫,腰带紧了紧。脚下扎了一个马步,站得不丁不八。

“嗨!”乌孙季长双臂一角力,只觉得那巨石应推而飞。乌孙季长一个受不住力,一头便栽进黑洞之中。

云玥等人正觉得上面有动静,却不料想迎面便砸下来一个黑大个。两个浑身刚刚包扎好的老兵立时被砸了个七荤八素。云玥赶忙上前护住油灯,三个人在地上扭打成了一团。直到乌孙季长扯开大嗓门骂娘这才停手,真悬呐一名老兵青铜剑刚刚扯出鞘。

“兄弟……!”推开快塞进嘴里的大脚丫子,乌孙季长一下便从地下窜起来。抱着云玥直摇晃,这时夏菊才从上面顺着梯子爬下来。

“别摇了,再摇你就摇死我了。”云玥想推开乌孙季长,可这货仆一见云玥甚是激动。抱得要多紧便有多紧,根本挣扎不开。

云玥的身上有许多伤,最重的便要数肩胛骨那处。伤口直见到森森白骨,看上去触目惊心。这两天又没有药物,只是拿酒精擦了擦已然有些感染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