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去了。
徐郎君抚了抚胡须,与随娘子说:“我儿成了家立了业,如今已做了父亲,阿随,你看孙儿如何?”
随娘子不免发笑:“我看他小小一个,倒不知以后会如何,只眼下,却如心肝肉一般的宝贝。”
徐郎君颌首而笑:“阿随说的是,只不知你这心肝肉似的宝贝,何时能抱出来与我再看看?”
随娘子嗔他:“且等着吧,过几日再说。”
那便等着吧。
别人的月子坐的如何玲珑不知道,只自己这个月子坐的还算轻松,也没想象中难挨,虽然不好洗澡,但衣裳换的勤,隔两日还能用热水擦一遍身子,头发用帕子包着,也看不见油腻零乱,顶多屋里闷了一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初初几日,徐知安也住屋里,后来贺嫂子觉着实在不方便,就将他撵书房睡去了,徐知安一走,贺嫂子索性就住了进来,方便夜里给孩子换尿布。
有时黄绢画角两人会来照看两天,又让玲珑撵回去,家里人且多呢,实在用不着她们两个。
许夫子的闲时多,隔一天就来看一趟,与随娘子两个坐一处各种的讨论孩子,那么丑丑一小只,整天只会吃喝拉撒睡,连个笑都不会,这两还是饶有兴趣的对着他说上大半天话,惹得徐郎君愈发的心急。
满了月,玲珑被养的丰腴了一大圈,旧衣裳穿着都紧绷着,贺嫂子干脆从库里取了些细布,用水揉过之后,让家里几个女孩子紧着给缝出两套新衣服来,余下的慢些缝也可以。
红通通皱巴巴的丑猴子似的娃娃也换了些模样,看着长开了一些,眉眼也清秀了,眼珠儿圆又黑,会看着人笑了,尽管他只是无意识的笑,仍引得家里人一阵阵的惊奇。
能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