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是没田闹的,百姓就活个脚踏实地,若是没有地,他们的心就一直虚浮着,为了口吃的,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
徐知安一看这两个字,也不得不拍额叹息,他不是没想到这一茬,不过粮田非同小可,要畴谋它,没个几年做不成,他不是担心做不成,而是担心做成以后,他一走,事情又会变成现如今这样,十几年的畴谋,都付了东流。
没法子,贫家守不住地。他一走,为了那些地,不知要添多少人命进去。
玲珑看他,那也不能不做呐!这世上的事,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徐知安捏她的脸,小丫头,可真会给他找苦差事。
玲珑推开他的大手,没忍住给了他一爪子,讨厌不?女孩子的脸怎么能捏呢,它是用来看用来亲的,捏什么捏。
揉揉自己的脸,玲珑说:“贫家只是守不住好田,那山里的荒田,地主老爷们可看不上,给百姓们垦了,也就垦了,只要勤快些,捞个一家子肚饱不成问题。问题的最关键处是,咱们手里有粮种,玉米番薯都不挑地,荒山野岭都能种,它们不占用水田,贫户与地主的矛盾就不会过份激化。原也没想着要将那些地主怎么着,他们只管守着他们的田地,可管不着其他人开垦荒山野坡,他们若因这个起了怨愤闹出事来,可就怨不得咱们依律行事了。”
徐知安仔细端详一回玲珑,果然是与他最相配的一个女子,这样的损招儿,别人还真就想不出来。
贫户都有了地,那沿江的水田交给谁种呢?
那谁管呢,大不了让地主们卷起裤腿下地种田去呗?
横竖田产额数在账上录着,只要能准时准量的缴来粮税,谁管他是怎么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