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优姬回去的时候,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理事长泪目地一把抱住了她,向她诉说自己的担心和自责。
这次优姬被袭击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除却优姬是一时兴起想要出去买东西,更多的还是最近某些势力不安分。
但后者并不是能随意拿出来说的。
所以理事长安慰了她一番后,这件事也没了后续。
大概是触景生情或是别的什么,在优姬遇到这件事后,原本还保持冷酷的锥生零偶尔也会柔下表情,纵容优姬无伤大雅的要求了。
我就没她那么好的待遇了。
出去救人的我只收到优姬本人和理事长的感谢。
不过锥生零不会在我到来时警惕皱眉,我们之间的争吵也逐渐变少,也算好的变化吧。
至于玖兰枢?
他不怀疑我是有意试探、故意设局,已经是最好的反应了。
我也不恼。
正因为他过于在乎优姬,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
而我让优姬这么早去取狩猎女神,已经是对他的小小报复了。
毕竟他是个喜欢什么都保持在算计内,容不得意外发生的血族嘛!
优姬拿走狩猎女神的过程不难。
得知优姬被袭击的时候,理事长就想着该教她自保的手段了,只是小丫头软软的、性子温柔,让他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她牵扯到这些武斗里面。
现在优姬主动提起,也让理事长下定决心。
拿到武器,优姬转头就找到了我。
我夸奖了她的效率,带着她到我的地盘找塞缪尔。
被我拜托训练优姬的塞缪尔没什么怨言,很快给出了整整一年的训练方案。
他的训练尽职尽责。
虽说是因为暂时效忠我才满口答应,但见他这么认真教导,我还真有点心虚。于是我不自觉收敛了过于欢脱的性子,保证他不需要边教人边鞭策我。
至于锥生零……只能说我还是低估了他的智商。
塞缪尔的训练立竿见影。
也就两个月的时间,优姬的气势便有了小成,武器使得也像模像样。
住在一起的锥生零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她的变化。
但他完全没有求我教他,而是直接找到了真正的教育者,塞缪尔。
见他找来,我直接横插一脚。
“如果你求求我,我就答应让你和优姬一起训练。”
“真正教优姬的又不是你,还真亏你现在摆出自豪的样子。”
“但塞缪尔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即便是你的家臣,也不是事事都要经过你的允许吧。”
这死小子还是这么不配合。
我气地牙痒痒。
可我也知道,锥生零不可能向一个血族低头,哪怕他想要力量报仇。
注意到他身侧的手一直紧握,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倒也不是圣母地觉得我明知剧情还没救他父母,所以心怀愧疚。
我只是想到他这个年纪就要沉浸在仇恨中,而这份仇恨还被利用、算计,连难得重新找回的亲情,最后也因为身份变得无法纯粹,便有些同情。
……虽然这份同情听起来有些高高在上,事不关己。
多想无益。
我最后还是松口,默认了他去找塞缪尔“进修”枪法的事情。
两人这么努力,让我觉得自己也不能咸鱼下去。
所以我在塞缪尔训练他们的时候,自己拉着书灵找了个没人打扰的角落实验自己的能力。
红橙黄绿青蓝紫。
排除红色和蓝色比较直接还有参照物(架院晓的火和蓝堂英的冰),其它能力或多或少不太好用。
橙色可以操控触碰到的物体的材质、金色可以折射光线、绿色是控制风、青色是降雨、紫色则能生成雾的领域,让领域内的人灵魂与身体分离,类似灵魂出窍。
当然所有颜色都有一个共同被动,那就是会根据我的心情,影响身边人的情绪。
不过这种被动并不明显,也就玛丽苏是纯血才能在低一等级的血族成员那发挥一两分影响力。
其实也就听起来酷炫,实际问题不少。
比如橙色必须是手碰到且转换要花好几秒、金色的折射需要超强的空间运算能力、绿色的控风太过无形很难操纵,青色的降雨敌我不分自己也会被淋到。
紫色倒是有点意思。
所以我和书灵一致决定趁着没人,看看这个灵魂分离到底是个什么分离法。
我开始做出高深莫测的神秘姿态,直到粉色的长发化为紫色。
最先是不明显的水气。
然后不过数十秒的时间,以我为圆心弥漫起了灰白的雾。
虽然没有到看不见人的程度,但也在一定范围内影响到了视觉。
我有种很玄妙的感觉,下意识便闭上眼。
视野陷入黑暗的那一刻,现实中的雾仿佛穿透我的思绪,重现在我闭上的“眼”中。
只有雾能被我明确感知。
我、书灵,稍远的师徒三人、更远的学生,都成了类似能量的长条。
忽然,雾在我的“眼”前晃动了几下。
我闭着眼,扭头“看”向异常的那片区域。
那里多出了一个长条、哦不是,应该是血族。
因为人类的长条没那么偏红。
很玄乎。
我只是遵从了本能,将注意力凝聚在了那个能量条上。
在视野中出现了第二个明确能够看清的东西、燃烧在能量条内一大一小的血色火焰时,我下意识就想把大的那个从能量条里扯出来。
——还真给扯出来了。
我也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容易抽出来,想到写能力时的设定,我吓得当场要把这火焰塞回去。
但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