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想来场仙境约会，我换下衣服也行？我身材还可以，不至于出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

约什么会？换什么衣服？什么身材？辣眼睛的什么？

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五条悟和一脸自然无辜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的咒灵对视了足足十秒，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不可思议的反问：“……你还有这种癖好？”

“你这语气仿佛你是那种不会穿裙子出门捉弄人的正经人。”

无染给了五条悟一个嫌弃鄙视的眼神，把“早看透你了还装什么”写在了脸上。

五条悟被这眼神噎得无话可说，但仔细想想他们两个互秀下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都知道对方玩起来是个什么德行，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必要感到惊讶。

“有道理，那换吧。”

干脆，简洁，潇洒，变脸速度之快令无染叹为观止，简直想给他的冷静淡定鼓个掌。

二十分钟后，但凡有一个咒术师在场都会惊掉下巴的一幕在小小的温泉村里出现了——至今没有过谈恋爱迹象仿佛要将单身贯彻到底的五条家主和一个将将到他肩膀的白发“少女”肩并肩走进了一家装修雅致的温泉旅店，“少女”一身淡雅清爽的蓝色和服，一路兴奋地拉着五条家主的胳膊催着他走快点，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小情侣准备来一场温泉约会。

当然并不是。

五条悟在无染从手机上搜衣服给他挑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但很可惜看到他一言难尽的表情的无染并不打算放过他，眼睛一转就把所有朴素的衣服划掉，搜出一大堆华丽到只存在于中世纪的各种民族国家服装出来让他挑选。

无染表示：挑个衣服罢了，他一个纯良的咒灵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自己作的死，哭着也得死透。五条悟划拉了半天屏幕，最后从无数洛丽塔中拽出了一套和洋结合的大正风和服出来，决定就是它了。

无论是不可名状的本体还是咒灵都不适用人类性别的无染对于五条悟的审美还算满意，他身上的衣服本来就是咒力变化的，换起来也就是一个眨眼的事，都还没等五条悟做好心理建树，他身边的咒灵少年已经变成了干干净净的咒灵“少女”。

说句实话，那一刻五条悟当真感觉到了窒息。

倒不是说辣眼睛，事实上以无染这没长开的少年体格，穿女性和服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哪怕捧着脸卖个萌也只有可可爱爱一种正面效果，但正是因为毫不违和，五条悟才感觉心情格外复杂。

这次是他输了，他承认无染在大气层。

无染和五条悟到温泉村的时候还很早，按理说像这种风景不错又有旅游产业的村落是不会缺少游人的，然而街上的行人却意外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