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染不知道五条悟到底把思维发散到了哪里，虽然他知道也不会在意，但绝对会为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鼓掌喝彩，甚至可能还会拉着他干一杯。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各种夹心的泡芙，自然不可能会知道视线范围外的人的内心活动，等五条悟仿佛饭后溜大街的一样慢悠悠走进店里时，他早就挑好了今天份的宵夜，拿出那张花里胡哨的信用卡往它的主人胸口一拍，示意对方赶紧去付钱。

顺便发出感慨：“哇，你小子身材看着一般般，胸肌倒真是结实。”

“我还以为你上次进我浴室里已经很清楚地看过了呢。”五条悟面不改色地提醒无染早就把他的身材看光了的事实，更何况他们两个打过那么多次，他肌肉结不结实是不是摆设这家伙难道心里没点数？

然后他就听到了无染一本正经十分老实的回应：“那倒没有，毕竟那会儿注意力都在白毛上面。”

“……你是没有才会这么好奇吗？”

五条悟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话，但没把他的恼火当回事的无染歪着头想了想，承认了他在两性上的知识确实比较匮乏：“确实，虽然想有倒也可以有啦，不过我没觉得有什么必要，毕竟咒灵繁衍不靠这个，我也没有繁衍需求。”

因为无染的语气过于正常，以至于五条悟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哽咽两秒静静地转移了话题：“……这话倒也没错，不过历史上不是没有过咒灵和人类结合生下后代的事出现，嘛，虽然具体情况相当令人恶心就是了。”

五条悟指的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由某个臭名昭著的诅咒师操控咒灵糟蹋无辜的人类女性诞生的半人半诅咒的东西，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那个可凉的姑娘体质特殊，但换个角度想，那个让她怀孕的咒灵又是为什么会具备繁衍的能力呢？

总不能那位诅咒师还能给咒灵搞出性别吧？那可真是太离谱了。

对于咒物没什么了解的无染并不能get五条悟的意思，虽然他能猜到那属于个例，但想想咒灵的尊容，就算是对人类审美标准只有三个档次的他也只能说：“咒灵……口味蛮清奇的。”

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的五条悟索性抬手搓了一把无染的头发，把他一头柔软的短发撸炸了毛，并且在咒灵少年一头问号愣住的时候走到柜台前开始点单，没再给他口出惊人的机会。

一袋子各种夹心的泡芙让无染没有和五条悟计较他头发被撸乱的事，开开心心地一边在街上走一边吃泡芙，甚至没注意到自己一直在跟着五条悟前进，直到他们停在了一间装潢高档的酒店花园外。

“看起来还行，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