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明白他们需要考虑,没有打扰他们。
时安道:“我还是希望把大头生下来。”
时安的情绪很低落,大概是知道自己这要求非常过分,说完头垂得更低了。
顾征铭没有回答。
这种沉默在传达一种无声的抗拒。
大夫看他们一时半会也抉择不了,叹了口气,“时先生无论流产与否以后都不能再受孕了,希望两位慎重考虑。”
时安叹了口气。
他的情况在破腹产的过程中大出血的可能性比正常的产妇高很多。
哪怕正常的产妇也有因为剖腹产大出血而死亡的。
顾征铭握着时安的手心都溢出了一层薄汗。
时安抓起他宽厚的手掌,另一只细白的指尖抹了抹顾征铭手心的汗。
顾征铭低头看他,时安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和大头都会没事的,你相信我吗?”
顾征铭无力的弯下腰抱住时安,“我信你,可是我承受不起意外。”
这几乎是他对时安说过的最软弱的话。
时安心口发闷,原本坚定的决心因为顾征铭这一句话动摇起来。
其实设身处地的想,他能够理解顾征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