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冰冷又决绝,全然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
顾母又是生气又是难过,眼眶含泪道:“顾征铭,你这样自残威胁父母不觉得不孝吗?”
这话戳进了顾征铭的心窝子,他一下子抬起头,激愤道:“我是往自己身上划,你是往时安的心上划,”只要一想顾征铭都觉得心痛难忍,“安安那么乖,你怎么忍心看他哭?”
顾父道:“够了!来人叫医生。”
顾征铭脸上昨晚被保镖打的地方已经青肿起来,刚才又被顾母扇了一耳光,半个脸都红了起来。
左半脸和右半脸无一幸免,看着惨的不行。
医生来了对着满地的鲜血,和一张俊脸面目全非的顾征铭,简直是心惊肉跳,动作利索的帮顾征铭处理好了伤口。
顾征铭手臂上的口子是用瓷片划了,边缘并不整齐,看着就疼,不知道顾征铭这么一个富家大少是怎么对自己下得去这么狠的手的。
他处理伤口的时候,顾母坐在楼下捧着热水竭力平复心情。
小安陪在顾母身边,看她平静下来,开口道:“那我就回去了。”
她站起身温柔的笑道:“看着顾少这样,觉得我这种人挺不耻的。”
顾母看着她,她跟时安真的是像,尤其是笑起来特别温柔。
顾母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疲惫,挥挥手,“你走吧。”
楼上的顾父也下楼来,对她道:“你这次真的过火了。”
顾母疲惫的抬起手盖在脸上,她叫来了管家,“告诉他时安在哪。”
管家点点头。
顾征铭拿到地址直接走人,连看都没有看坐在沙发上的顾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