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对方每一战战胜之后,只要大把的钱财撒出去,便可以将俘虏转化过来,变成对方实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对方可以越打越多,而他们却只能越打越少。
不仅如此,耶律和尚奴的败灭,证明他们这近十万大军的粮道时刻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只要这支威胁他们的敌军不被消灭,他们就虽想有顺畅的补给!
原本物资就算不上丰裕,再屡屡被敌断绝,战事拖延下去,那就是等死。
“大帅,此战不能打了!”
“正是,逆贼势大,又有火炮之利,不可力敌,当以智取为上,大帅,先回燕京,凭借城池紧守,同时坚壁清野,令百姓全都退至坚城之中吧!”
“大帅,若这些兵马有失,整个南京道都危矣!”
方才大伙都不作声,是因为觉得此仗还可以打下去,可是现在么,众人都明白,拖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危险!
前方是那坚固的无名堡寨,不但攻不破,还得担忧对方会不会再度夜扰。
后方则是威胁自己粮道的敌军,一两万人派出去未必能胜敌,而派多了敌人必然避而不战。
“大帅,事不可为,两害相权取其轻,唯有撤军啊!”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就在众人纷纷劝解,耶律淳也大为意动,准备下令撤军时,有一个人突然跳出来大叫道。
又是萧嗣先。
满营帐的人都无语了,这厮就不能不跳出来捣乱么?
“国家危亡之时,你们却一个个畏战怯战!不就是小败一场么,如今我军仍占优势,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还有七八万人马,而对面,一座小小的堡寨之中,周铨只有三千人,三千人!莫说是去厮杀,七八万人就是用牙齿用指甲,也足以将这三千人吞得干干净净!”
萧嗣先此时满胆子都是歇斯底里的念头,他越是咆哮,越是怒吼,就越觉得自己说的有理。
“灭了这三千人,有周铨在手,无论是死的还是活的,我大辽局势,便可一新!诸位,大辽国运,就在此一战,此时畏战避战,是自取灭亡,唯有勇猛拼命,才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