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吐了吐舌头:“好像崴到了。”

思忖了半秒。

许贺添把烟重咬回唇上,当机立断转身,背对着司禾蹲下:“上来。”

“……”

司禾有些心虚地看了下周边,摸着后脖颈,“……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许贺添“啧”了声,侧过锋利的下颌线:“背还是抱,你选一个。”

“……”

司禾沉默了下,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男人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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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工作人员反应迅速,立刻叫人去请了节目组的随行医生。

还好是轻微崴伤,只是软组织受挫,并不严重,医生说冰敷后,再涂点药即可。

节目组预定的别墅离露营地有一定距离,这么晚了山路又不好走。

运气好的是,正好和节目组有合作的农民家里灯还开着,于是工作人员去交涉了下。农民很热情,立刻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司禾进去休息。

农村的装潢和城市里很不一样。

房间的顶上是吊着的光秃秃的灯泡,地是水泥地,桌椅床也都是很老式的木制品制作而成。

但司禾却莫名觉得温馨又有归属感。

因为,这里很像苗量还在的时候,她住的家。

司禾在房间中间站了会儿,许贺添推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冰袋和医生开的药,扬了扬下巴,言简意赅对司禾道:“坐床边儿去。”

司禾倒也没拒绝。

她只慢吞吞地瘸着过去坐下,“哦。”

许贺添把手里的东西放上桌子,背对着司禾在往袋子里装着冰块。

男人身高很高,身材修长,肩膀宽阔。

一进来头都快顶到天花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逼仄狭小了起来。

反正是背对着,司禾肆无忌惮地把视线放在男人身上。

半饷后,她默默抬起手指,手动拉下抑制不住悄声上扬的嘴角。

农民家的女主人脸上带着高原红,老实又热情。司禾才刚在床边儿坐了一会儿,她就抱了床干净的棉被进来。

“小姑娘,天儿冷。擦完药就跟你老公早点休息,有需要的话直接出来叫我就行哈。”

“……”

司禾摸了摸后脖颈,看了眼许贺添的背影,干巴巴道,“不是老公。”

“那个……我们已经离婚了。”

“啊?不是吗?”

女主人一脸惊讶地捂了捂嘴。

女主人家和《离婚》节目组有合作,节目组借的那个小木屋就是她家的。她平时也不太关注娱乐圈,看着几对成对成对的男女过来录节目,便想当然觉得肯定是秀恩爱的情侣节目。

……哪曾想现在的综艺节目还有那么多花样。

女主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哦,不好意思啊。”

“那需要再给你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司禾连忙摆手,她哪敢再麻烦女主人家,“不用那么麻烦,我们自己解决就好啦。”

女主人说了声“好”,退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司禾余光一直在不自觉地注视着男人一举一动,但许贺添整个过程都始终没回过身。甚至手臂摆动也一直没停顿过,似乎是一直很平淡地在准备着冰袋和药品。

司禾突然心里有点打鼓,她也不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咬了咬唇,悄声呼出一口气。

好吧。

她承认。

她其实也有点……故意的成分。

紧张、惶恐。

但也控制不住地想揣摩、想试探。

片刻后。

许贺添准备好了冰袋,拿着走过来床边。

男人利落地蹲下身子,膝盖一上一下,面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脱鞋。”

“……哦。”

司禾脸颊微鼓,悄悄抬眸仔细打量着许贺添的表情。

许贺添眉头微皱。

顶上昏暗的橙色灯影打下,男人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高挺鼻梁上打下一小片阴翳。

他抬起没拿冰袋的一只手,轻柔地握住司禾小腿,把她脚踝往上抬,然后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男人把冰袋覆上,手掌微凉,握着司禾脚踝。

眼眸半垂着,神情专注至极。

周遭静默。

“其实我那天,”

许贺添突然出声。

他舔了下唇,声量低了下去,眼睫微动,顿了下才接着道,“没想跟你离婚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怎么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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