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沿着缓坡向远处延伸过去,路左是一片茂密的芦苇,一片枯黄。由于已进入秋季,芦苇丛已非常干燥,轻风拂过,偶有干枯的芦苇脆裂折断。
“且慢!”一旁的文聘突然眉头一皱,急忙回头对甘宁道,“将军,前方之地,适宜伏兵,须小心谨慎才是。”
甘宁也是久经战阵的名将,岂能不知厉害,稍微瞄了一下前面的地势,脸色瞬间大变,急声道:“速速传令,停止前进!”
“将军有令,停止前进!”有人骑着马来回呼喊着,军令在寂静的夜色中传出老远,前头的军马陡然停住了脚步,停在芦苇荡前百余步之外。
“该死的!”芦苇丛中的潘璋,眼见得敌军就要进入伏击圈却突然停住,忍不住低声怒骂道。
“又来了!”边上的一名亲兵小校急声道。
潘璋抬头望去,果然见得燕军只是稍稍停留一会,又迈着整齐的步伐,奔向他们的伏击圈。
潘璋神色大喜,急忙低声传令道:“瞄准,准备放箭!”
在他的身后,一枝枝闪着寒光的箭头已森然瞄准了来军,蓄势待发。
众燕军急速而行,想要快速通过这片适宜布伏地带,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清晰的传入了芦苇丛中的江东军的耳朵中。
眼见得敌军已进入包围圈,潘璋拔剑而出,高声喊道:“放箭!”
“哐哐哐!”
坡上灌木丛中顿时响起一阵锣声,紧接着羽箭的破空之声大起,一排排箭矢如同黑压压的乌云一般向燕军激射而去,紧跟着无数的呐喊声起,灌木丛中冒出许多持着明晃晃的刀枪的江东军,啸叫着朝大路上扑来。
燕军左翼是身着铝盔铝甲,手持大盾的刀盾兵,锣声响起,他们已自然地伫身举盾,“笃笃笃”一片响,江东军的弓箭要么射在铝甲上,要么射在大铁盾上,根本就不足以对他们产生伤害,而所有的士兵都极其冷静,没有一个惊慌失措的。这些人都是跟随甘宁出生入死的锦帆寇,个个身经百战,对这种厮杀的场合早已司空见惯。
他们的镇静影响了队中的其他飞虎军,稍稍惊起的骚动迅速平抑下来。
“列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