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缓缓的收起了战戟,沉声道:“将逆贼曹彰之头,悬竿示众三天,以慰先帝在天之灵!”
……
曹彰战死,头颅悬挂于关前,示众三日,对于关楼上的夏侯惇无疑是个重大的打击,而对于曹军将士来说,士气也严重受挫。
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潼关天险无法被攻破的事实。所有攻城破关的手段在潼关之前都失去了效果。关墙在山腰,须爬坡而上,井阑根本没办法立起来,就算立起来也勉强与关楼齐平;关墙也是斜坡设计,云梯没办法架到垛堞之上,更何况关前的空地面积极其有限,也放不下几架云梯和井阑,就连想架上十几台投石机轰炸一番都不行。
潼关两旁,都是山石耸立,关内更是壁立千仞,如同斧削,正面无法突破,而想要从两侧偷袭也是根本不可能了。
雄关如铁,不愧为第一关之称,相比起来,虎牢关和函谷关倒还弱了几分。
一连将近一个月过去,公孙军虽然声势浩大,来势汹汹,却无法逾越雄关一步,甚至连一次像样的攻击都没办法组织起来。
天气愈来愈冷,公孙白的眉头也越蹙越紧。
十五万大军,声势浩荡而来,耗费钱粮无数,若是无功而返,恐怕对将士们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而且眼看距离长安不过数百里之遥,却被一道雄关所挡,他又岂能甘心?
只是十五万大军,人吃马嚼的,耗费的粮草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已经进入初冬,风雪将起,严寒和风雪都将对士兵们的身体是一种摧残,最关键的是找不到破关之策的话,完全就是一种无意义的干耗,劳民伤财。
潼关之下,公孙白率着十余名心腹将领和亲兵侍卫,正沿着潼关旁的山脚一路策马而行,议论着这场战事。
此刻的公孙白,突然觉得进攻长安,竟然颇有点像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求进不能,欲退又丢面子。
身后的郭嘉,将脖子缩在衣领里,一路絮絮叨叨,不停的抱怨天气太冷。
赵云终于被他哼哼唧唧的搞毛了,忍不住鄙视道:“再冷,还能有当年追袭匈奴人那个冬日冷?奉孝若是实在怕冷,不如先回帐内歇着。”
郭嘉那副不争气的模样使得公孙白身旁的众将无不鄙视之,但是他居九卿之首,除了赵云和公孙白,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
“唔~”郭嘉突然如同醍醐灌顶似的,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来朝赵云问道:“子龙适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