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痴坐了许久,才微微叹了一口气,声音之中充满无限的愁绪。
公孙白望着亭内,不禁暗暗发笑:这年代的小姑娘,都是这般花痴么,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做新词强说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犯花痴的季节啊。
那婢女跟随她多年,两人早已亲如姐妹般,见她这般模样,不觉微微有点恼了:“小姐若想弹给他听,就靠近一点,离这么远怎么听得到?再说听到了又如何,难道堂堂太傅家的嫡孙女,还能给人做妾不成?”
她话刚说完,也觉得自己的作为一个婢女似乎说得有点过了,又急忙陪笑道:“小姐恕罪,奴婢一时心急,说错了话。”
公孙白开始一听,心想卧槽谁这么牛逼,居然已是有妇之夫,还能让堂堂太傅的孙女如此犯花痴,然而脑海里细细已琢磨,突然觉得画风特么有点不对了。
刘凌依旧端坐不动,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仙翁左慈说我们有姻缘,那一定是错不了的……”
那小婢女见她这花痴劲,不觉又恼了,大声道:“我看那瞎眼老头肯定是在说瞎话,魏公都有一妻二妾了,而且那大夫人年纪也不过比你大八岁而已,难道还能等死她不成……”
这小婢女十三四岁的年纪,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刘凌又羞又恼又怒,指着她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那小婢女也自知说错了话,乖乖的跪了下来,可怜兮兮的抓着刘凌的双手道:“奴婢错了,请小姐掌嘴……”
亭台旁边不远的树影之中,有人在风中凌乱了,惊得魂飞魄散,逃也似的提戟回房而去。
卧槽,这算哪门子事,太傅知道了,会不会提刀来看我啊……
……
朝阳越来越亮,终于喷薄而出,红光万丈。
端坐在后花园中一块巨石上的练气公孙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从巨石上跳了下来,身子微蹲,双手抓住巨石底部,气运丹田,“嘿”了一声,六七百斤重的巨石竟然腾空而起,被他高高的举过了头顶。
他站起来,坚持了几秒钟,才缓缓的放了下来,落回原处。
他吁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向身后,抓住游龙戟单手一提,那四十八斤的百炼钢战戟便如一根草棍一般提在手里,开始舞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