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王脩击筑之音,正是壮怀激烈,所谓以曲观人,足见其忠烈之心。
公孙白笑问道:“古人善击筑者,最有名者莫过昔日燕太子丹之高渐离,叔治击得一手好筑,莫非与高渐离有甚渊源?”
王脩急忙答道:“先母实为高公之后人。”
公孙白恍然大悟,随即又笑道:“此曲果然好曲,不知曲名为何名?”
王脩恭声道:“大将军即将出征,叔治欲以此曲为大军壮行,尚未取名和作词。”
公孙白心中一动,细细思索了一阵后笑道:“不如此曲就作为此次出征军曲,本将且来作赋。”
王脩呆了一下,随即讷讷道:“如此甚好!”
公孙白一向以武著称,从来没听说他会吟诗作赋,王脩刹那间有点凌乱。
这要是写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写得文理不通,他便要左右为难了,采纳吧恐怕要成为笑话,不采纳吧又驳了公孙白的面子……
公孙白微微一笑,对身后的侍卫道:“取笔墨来。”
侍卫取来笔墨和一张白色的帛布,公孙白缓缓挥毫而就。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
等到洋洋洒洒的写完之后,王脩已然激动得泪流满面,心头的担忧早已烟消云散。
“‘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大将军此句远甚于当年冠军侯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大将军文蹈武略,天下何人能及?汉室有大将军,实乃天下苍生之幸,请受末将一拜!”王脩满脸激动之色,恭恭敬敬的朝公孙白拜了下去。
征讨异族之新大汉军曲,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