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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公孙军,大军前方公孙白鹤立鸡群,腰配破天宝剑,胯骑一丈高的汗血宝马,加上他那已然长到八尺三寸高的伟岸身躯,显得神威凛凛,令身后的将士情怀激烈。

一路走来,这个年纪刚刚过弱冠的少年,带着他们纵横千里,横扫北地,所向无敌。目下在战场上每一个将士,均抱有着必胜的信念。

代侯虽然年幼,却是无敌的,四世三公的袁绍又如何?即使倾全力而来,也只能饮恨疆场!

对岸一簇旌旗,在有如汪洋般的骑兵阵内缓缓移动,显示袁绍和他的亲兵亲将,正往前线推进,好看清楚北岸的局势。

公孙白终策马至北岸河原,沿河布阵的公孙军将士立即爆起呐喊和喝采声,人人高呼代侯之名,士气立即攀上巅峰。对他们来说,公孙白已不止是他们的主公,也是会只带来胜利的天神!

公孙白保持着一副从容大度的油然神态,不住向四方战士挥手致意,忽然又握拳击天,每当他偶有这个动作,均惹来更激烈的呐喊,人人如醉如痴,浑忘战场上的凶险。

对位处这边河岸的每一名公孙军战士来说,今仗绝无任何疑问是一往无前,击败敌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反观对岸,虽兵力远胜,却是士气低沉,特别是那些新募的百姓并,根本弄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身在那里?为什么而战?

宽达一百多步的黑滩河,在刚升起的太阳照射下闪闪生辉,把敌对双方泾渭分明的隔开,河水默默流动,对即将发生的大战漠然不理。

忽然一阵急骤强劲的鼓声轰天响起,原来公孙白一众已抵岸缘,遥观敌阵。

高踞马上的袁绍在文丑、沮授、高干诸将簇拥下,来到箭盾步兵阵的后方,朝对岸瞧去,目光落在白衣如雪的公孙白身上,似看不到其它任何人般,双目杀机大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掉。

长风刮过大地,袁绍等身后的无数枝大旗随风猎猎作响。

袁绍指着公孙白恶狠狠的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儿,就凭他现下的区区四万大军,竟敢如此嚣张,我要教他个尸葬黑滩河。”

身后的沮授见对岸的公孙白身后将士士气如虹,尤其是那神威凛凛的白马义从,简直如天兵天将一般。很想提醒袁绍勿要轻敌,不过,这时却不是适宜的时候,一不小心便成了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只好婉转的道:“公孙白确没有足够实力渡河攻我,我们只须保持队列向前推进,此仗必胜无疑。”

身后的田丰同意点头,随声附和。

高干却狞笑道:“若公孙白敢挥军渡河,我们可待其渡河途中,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再吃他尾巴攻往对岸,保证杀他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