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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含泪齐声应道:“当谨遵易侯之令,唯宁乡侯马首是瞻!”

公孙瓒咧嘴笑了,又喷出一大口鲜血,神思已变得恍惚起来:“将我和……你母亲……葬在……一起……”

公孙白泣声哭道:“谨遵父亲之意。”

公孙瓒的眼神逐渐散乱起来,喃喃地说道:“二十年……生死……两茫茫……蝶儿……我……来……”

终于一口气没提上来,头颅一歪,身子软绵绵的躺在公孙白怀中。

一代枭雄,就此西去。

“父亲……”

公孙白眼见公孙瓒没了声息,心头如同被大锤狠狠的重击了一下似的,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悲吼。

“易侯!”

城楼上,悲声四起,上千将士呼啦啦的,齐齐的跪倒了一地,接着城下密集如云的白马义从,也反应了过来,齐齐大哭着跪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刘氏刚好在一干庶子和小妾的簇拥下,奔上了城楼,听到公孙白撕心裂肺的悲号,瞬间明白了过来,当即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

月光如水,清冷的洒在灵堂屋檐前的石板之上,显得格外的阴森和悲凉。

把守灵堂的白马义从将士个个头缠白布,甲胄外穿了件白衫,刀鞘上都裹上了一层白绫。夜雾如纱,侯府中处处高悬白纸裱糊的灯笼,整个侯府内一片愁云惨雾。

公孙白头缠着白布,静静的跪倒在公孙在的灵柩之旁,神思变得恍惚起来。

往事如烟,一幕幕回现,恍然如梦。

刚刚来到这个世上,便被公孙邈算计,在大堂之上对质的时候,他差点已陷入困境,公孙瓒说“不管是庶子还是嫡子,都是我公孙家的血脉……”,一句话便解了他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