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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满面春风,高居上座,左边坐着岳父刘君,右边则端坐着正妻刘氏,再往下则是各郡官员,以及公孙续和一干庶子。

整个大堂之内,一片喜气洋洋。

就在即将到正午时分,准备开席时,忽然听大厅外传来一声高喊:“破虏将军、宁乡侯、右北平郡公孙太守前来道贺!”

全场瞬间静寂下来了,齐齐的朝大堂门口望去,公孙瓒更是变了脸色,目瞪口呆的定住了身子,一动也不动,只有刘氏、公孙续和田楷等人笑而不语,似乎早已知晓。

却听门外的账房用一种奇怪的声音继续喊道:“公孙太守送大黄弩两千把,弩箭十万枝,鱼鳞铁甲一千副,精制长枪三千杆,精钢长刀一千把,七尺五以上骏马五百匹,七尺以上骏马三千匹,精铁五千斤……”

这一通礼单报完,全场的宾客纷纷动容,倒吸一口凉气,这份大礼虽然不伦不类的,但是却真是一份珍贵的大礼,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简直抵得上一座城池。

这样的大礼,恐怕只有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五公子才出得手。

就在众人惊诧目光之中,一人已摇着羽扇施施然而入,白衣如雪,人洁如玉!

只见公孙白翩然奔到大堂正中,迎着公孙瓒十分骚包的一拜,恭声道:“孩儿拜见父亲,愿父亲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与日月齐辉,与天地同寿!”

说完便弓着腰长拜不起,等着公孙瓒回话。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静的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众人纷纷将视线望向沉吟不语的公孙瓒。

公孙瓒身旁的涿郡太守刘君,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威震北地、声名赫赫的公孙庶子,心中不禁暗叹:“幸亏此人已有名爵,否则续儿如何是其对手?”

小孽畜,来了也不打个招呼,都封为千户侯,拜为杂号将军了,整个北地乃至中原不熟悉的人都将他当做魔王一般看待,原以为好歹有个收敛了,卖相会成熟很多,谁知道依旧是这么一副不着调的样子。那祝词更是不着调,幸亏是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若是在太平年代,光这祝词便能被人大做文章,够他喝一壶的了。

公孙白恭恭敬敬的弯着腰,却见公孙瓒许久不答话,心中不禁暗自腹诽:老东西不会这么不识相吧,真要是让自己一直拜下去,这可怎么下台,本侯这张小脸可往哪里搁?

终于,公孙瓒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白儿不远千里前来道贺,孝心可嘉,为父甚慰,快快请起!”

话音一落,不但公孙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就连大厅内的其他官员也松了一口气,田楷和公孙续两人齐齐露出会心的笑容。

几个下人急忙安排公孙白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