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达三尺多的三棱狼牙箭,虽然隔了一百多步的距离,但是却保持着恐怖的攻击力,一个个鲜卑士兵身着皮袍的精壮身躯被瞬间穿透,箭头透背而出,倒毙于马下,就是那些雄健的马匹,也承受不了这一箭之威,瞬间被秒杀。
在这恐怖的弩箭之下,前面两排的骑兵几乎是瞬间被秒杀,无一活命,包括那名千夫长,一支千人的骑兵不过瞬间便被射倒了两三百人。
“白马义从,他们是白马义从!”有人终于认出了前面那群跨骑白马的魔鬼,嘶声大吼。
白马义从的凶名,威震草原,即便是凶悍的蒲头也一再叮嘱部曲一旦见到白马义从,不要与之交战。
“同等兵力之下的汉军,尽可与之交战,但是白马义从除外,一旦遇上,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这是一些鲜卑老兵对族人的忠告。
当年公孙瓒不过率着二三十名白马义从,便击溃了近千人的鲜卑精骑,令鲜卑人如同乌桓人一样,对白马义从存在着深深的敬畏感。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剩下的数百名鲜卑骑兵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再无战心,纷纷调转马头,拼命的狂奔而逃,直奔村口而去。
等到他们疾奔出狭隘的村口时,才发现他们面对的是更加密集的汉人骑兵,那箭雨更加密集,刚刚冲出村口的上百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淹没在那如同倾盆大雨般的弩箭之中,浑身插满箭镞,摔倒于马下。
眼看前面有弩箭围堵,背后有穷凶极恶的白马义从滚滚而来,这群鲜卑骑兵终于崩溃了,有人自作聪明地喊道:“汉人不杀俘虏,我等降了吧!”
哗啦啦!
走投无路的鲜卑人,纷纷翻身下马,扔下武器,举手投降。
两旁的汉军骑兵已然持着弩箭围了上来,将地上的鲜卑骑兵团团围住。
“怎么办?”赵云望向公孙白。
公孙白眼中杀机凛冽,脸上却露出春暖花开般的笑容,高声道:“告诉他们,我们汉人对待俘虏,都是很优待的,请他们交出武器,然后到村外挖上一个大坑,好掩埋他们的族人。”
一名懂鲜卑语的将领刚刚翻译完,被俘的鲜卑人立即露出感激的神色,对着公孙白恭恭敬敬的跪拜了下去。
村外,残余的五六百名鲜卑俘虏徒手奋力挖了一个大大的土坑,有人双手已经挖的血淋淋的,这些俘虏一边挖坑,一边不时交流着愤怒的眼神,或者窃窃私语着,大抵意思是一旦获得自由,一定要领大队人马前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