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府内,公孙白将雪鹰宝马交给公孙清,只身提着头颅奔往袁雪的厢房。
屋内的公孙瓒,披头散发的抱着袁雪端坐在地上,满脸毫无半点血色,双眼空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木然的望着走进来的公孙白。
公孙白急忙弯腰一拜:“孩儿拜见父亲。”
一缕凶光和愤恨从公孙瓒眼中一闪而逝,微微抬起手指了指他手中的人头,示意放在地上,然后木然地说道:“你走吧,让我静静。”
公孙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将袁逸的人头放在地上,识趣的退了出去。
……
山风猎猎,残阳如血。
公孙瓒全身衣衫褴褛的端坐在山顶之上,一头长发随着山风飘舞飞扬,显得极其孤单和落魄,头发已然隐隐生出白发,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身旁是两座坟茔,一座新坟,一座旧坟。
这里埋葬着他一生中最心爱的两个女子。
脚步声响动,公孙白缓缓的走了近来,低声道:“父亲。”
公孙瓒没有回头,依旧望着那逐渐西坠的残阳出神,许久才回过头来,指着那座旧坟道:“这是你母亲的休憩之地,还不速速跪拜?”
公孙白抬头望向那座坟茔的墓碑,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爱妻宁采蝶之墓”,当即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公孙瓒缓缓的抬起头来,恨恨地说道:“十六年前,你害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十六年后,第二个我心爱的女人还是死在你手上。”
公孙白满脸的不服:“她是间谍,欲害父亲……”
公孙瓒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说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