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暴烈的马嘶声,三千白马义从齐齐勒住马脚,缓缓的停在城下一箭之地外,疾驰而来所带动的烟尘高高的扬起,在他们头上飘荡,显得更是气势非凡。
下一刻,随着严纲的长刀一扬,数千杆长长的刀枪已齐齐斜刺而出,直指城楼上的河北军将士,接着整齐而宏亮的高呼声已激荡而起,冲上云霄。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呼声连响了三次才停了下来,接着又响起了嗬嗬嗬的欢呼声,随着欢呼声过后,缓缓的往两旁散开来,让出一条大道。
示威,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示威!
城楼上的河北军将士看得眼中冒火,却无可奈何。
就在白马义从安静下来之后,背后的北平军大军也缓缓的在他们背后停了下来,只见戈戟如林,甲衣如雪,遮蔽了整个经县东门的地面,如同一大片乌云一般。
旌旗漫卷,在那密密麻麻的绣旗之中,数十名将领簇拥着公孙瓒昂然而出,沿着白马义从让出的大道,缓缓的奔向城下。
“蓟侯!蓟侯!蓟侯!”
当公孙瓒催动白龙马,奔行到大军最前面时,背后的数万大军立即暴起呐喊声和喝彩声,人人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呼着蓟侯,士气攀上巅峰。
公孙瓒一副从容大度的油然神态,不住的回头向身后的战士挥手致意,忽然又握拳击天,每当偶有这个动作之时,均惹来更激烈的呐喊,人人如醉如痴,浑然忘记战场的风险。
公孙白呆呆的望着神威凛凛的父亲,情怀激烈,心中暗暗扪心自问:“我能做到如此么?父亲统率90,我能有多少,我真能独领一军自立么?”
终于,身后的将士逐渐安静下来,公孙瓒在众将的簇拥之下,纵马向前,奔到城下,抬头望向城楼上的袁绍,高声喝道:“袁本初,今日之事如何?”
袁绍指着城下,哈哈大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岂论一时英雄?伯珪此刻固然荣耀,只是不知后方可稳固,还回得幽州否?”
公孙瓒也大笑道:“不劳本初费心,我只恐城破之日,便是本初的忌日!”
袁绍手指点着公孙瓒,回笑道:“冢中枯骨,死期不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