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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物,也没有资格向狩猎者说甚么。

最终站着的人,才能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站着的,是青衣。

四周民房,没有亮灯,却有人探出头。

灯油太贵,这些百姓点不起。

探出头的人,眼中的好奇之色,瞬间被惊恐替代。

清冷的月光下,有鲜血顺着刀锋滑过,轻轻滴落地面。

边地的百姓,知道危急来临时,该蹿回屋子,再也不要露头。

那栋民房后面,有一人悄悄潜行。

民房前的人,是他的掩护。

然而,他奔出没数十步,就被青衣拦住去路。

民房前的人都死了,他也得死。

倒在地上,握着血涌如泉的咽喉,他满眼不甘心。

“为何,为何我会死?”他说。

“不死,如何证明你活过?”青衣说。

灵州通往夏州的道路,不止一条。

可以顺长城东下,再越过长城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