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目不斜视,冷冷道:“得河西者,必为定难军。倘若归义军说动朝廷出兵河西,则河西不复为我等所得!”
“定难军为何一定要得河西?”石重贵不能理解。
“夏州,党项人世居之地,节使之位向来由党项首领把持,石帅移镇夏州,党项人闭门不纳,两军交战逾年,若非后来石帅许诺夺得河西之地,与党项人共谋大业,此辈怎会接纳石帅?”刘知远道。
“可阻归义军入朝,形同作乱!”石重贵叫道。
“所以只要隐藏身份,暗中行事!”刘知远道。
“可这还是作乱!定难军为何就不能向朝廷乞师,平定作乱的党项人?”石重贵大声问。
“因为朝廷不会发兵。”刘知远道。
“这又是为何?”石重贵不解。
“好了,少帅,此间之事,你何不回去问军帅?末将接到的军令,就是阻止归义军东归!”刘知远不再多言,重新蒙上口鼻,拔出横刀,“尔等听令:随我出击!”
石重贵心头乱得一锅粥,此时也只能跟上。
“不好,敌袭!”赵象爻眼尖,率先发现了在黄沙中冲来的马军,连忙翻身跨上战马,“迎敌!”
“狗日的直娘贼,又来了!”曹义成唾骂一声,动作利落的跨上战马。
风渐小,但扬沙却更多。
待看清对方有百余人马,曹义成、赵象爻等人无不失色。
赶路大半日的二三十人,本就疲惫,加之队伍中还有伤员,这下被刘知远的百余骑包住,立即陷入被围攻的境地。
刘知远急于解决战事,留下一部分马军守住外围,亲率主力持刀冲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