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贼军主力不在绵州,我军至少尚能自保。即便战事不利,退守阆州也无不可!”
李绍斌眼前一亮,连连称好,赵廷隐却没有附和这种意见,而是摇头道:“不可。”
“不可?”王晖不乐意,“为何不可?”
“若是贼军主力在绵州倒好,若是果真在剑州、阆州一带,我军必不可免与之野战。”赵廷隐叹息道。
“野战便野战,难不成我等还真怕了他李从璟?!”
“不可,不可。”
“为何不可?”
“孟帅有言在先,不可与贼军野战。”赵廷隐道。
“孟帅言不可,便一定不可?”王晖快被气笑了。
“孟帅言不可,自然一定不可!”赵廷隐肃然道,见李绍斌、王晖脸色不好看,接着道:“临行之前,孟帅有过吩咐,若是与贼军战于野外,我军必败。要想求胜,必须依靠城池。”
“笑谈!”王晖拂袖冷笑,“原以为西川多勇士,孟帅更是人杰,竟不曾想胆小至此,连与贼军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赵廷隐嗤笑,看王晖的眼神丝毫不掩饰讥诮之色,“是否笑谈,在剑州败于贼军之手的王将军,难道果真不知?”
“你……”
“李肇因何而败,剑州三战,每战战况如何,王将军莫非还要本将多言?”赵廷隐语气渐冷,看来对李肇身死、西川部曲覆灭,而王晖独善其身的战况,并非没有怨言。
“赵将军此言何意?”
“本将此言何意,难道王将军不知?”
“好了!”李绍斌打断了两人的争辩,“战事如何安排,本将已有定论,两位不必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