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母气急,有些口不择言:“可是你现在不是他姐姐,你是外人,你怎么能打他呢!”
盛忆早有预料,对此也并没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说:“可是你们不照样以我的家人身份住进这里吗?需要住房的时候,我是家人,不需要的时候,我就是外人对吗?”
盛母被盛忆这么一说,还真有点被呛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瞧你说的这话,你看你就误会了吧。你是妈的孩子,我养了你十几年,哪里一朝一夕就变外人了。”
大概是越说越打脸,盛母含含糊糊说了几句后,又让盛忆别多想,就带着盛杰走了。盛杰很不甘心,还在外面闹,纵使房间隔音效果再好,也抵不住他发疯一样的撒泼。
要换做以前,盛母早就一巴掌招呼过来了。今时不同往日,盛忆现在是秦家千金,要是打了她,她跑去告状,那盛杰的几千万不就没了。万一秦家一狠心,不仅把盛忆接回去,还把秦思安还给她们,那她们不就又得养一个病秧子嘛,得不偿失。
钱没到手,还是能忍则忍,盛母和盛杰好说歹说才劝住他。也正是这时候,盛杰才知道,盛忆原来不是他亲姐,秦家抱错的孩子秦思安才是他亲姐。难怪那天他看秦思安那么眼熟,后来还特意趁找盛忆的时候多看了几眼。
盛杰这心里极为不舒服,曾经事事都要忍让他的盛忆,现在竟然要成为有钱人家的千金?这他怎么能忍,盛杰一生气,就拿起手机给某个人通风报信。
“章哥,我今天才知道,我姐竟然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不是我亲姐。”
章耀那边隔了很久才回消息:“哦,我早知道了。她真正的父母有钱有势,等她回去了,指不定怎么报复你。”
“我靠,她不会吧,她胆子可小了,什么都不敢跟我争。”盛杰一边打字,一边忍不住骂出声。
“那是以前,你爸妈都镇得住她,现在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了,而且家里人又有人脉,想起以前那些你欺负她的事,绝对会找人报复你。”
“我艹,那怎么办啊?”盛杰急了,他总不能让盛忆回不去秦家吧,这可不是他说了算。
“这好办啊,女人跟了男人,那就得听她男人的,等我成了你姐夫,她不就得听我的嘛。我叫她照样宠着你,她不得照样听嘛,到时候秦家的钱说不定都是你的。”章耀冷笑,这个小瘪三儿,脑子不好使还很自以为是,最好利用了。
“对哈,章哥,哦,不对,姐夫,你真牛。可是你们现在都还未成年呢,怎么结婚啊?”
“上了床我不就是你姐夫了?在我之前没人搞过她吧?”
“没呢,她那穷酸样儿,谁看得上她啊。以前倒是有村里几个老光棍想娶她,结果彩礼钱少得可怜,爸妈就不肯。”
“那就好,你听我的啊,我跟你讲……”
盛母给盛杰铺好床,出来客厅一看,盛杰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过反正钱都要到手了,他聪不聪明也无关紧要,有钱能娶到媳妇就行。
虽说读书是大部分人改变人生的出路,但不是盛杰的,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学习不上心,脑子也不是很好使。但凡盛忆,不对,秦思安的脑子分他一半,盛母都没这么操心。
再没有外人打扰后,房间里也没了气氛,盛忆不再提刚才的话题,转而问:“礼物我能拆开吗?”
傅语昭点头:“当然,送你的,你自己处置。”
盛忆嘴角向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盛忆很少笑,不是不想笑,只是很多时候笑不出来,觉得很无力。她为数不多的笑容,都是因为傅语昭。
礼盒的包装纸乍一看很精致,细看之下能看到很多折痕,盛忆看了傅语昭一眼,傅语昭理直气壮地说:“人又不是生下来就会打包礼盒的,我折错几次重来不可以吗?”
盛忆眼里盛满笑意:“可以,你想重来几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