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雩,你只需知道我不是凡人,再者我是你师兄!”
“师兄?”
溪雩再饮了一口酒不禁觉得这个阿杋是在骗她,明知她当年发下了诛心的誓言,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关于他的只言片语。自然也不能向他人询问关于他的事也无从求证。
当然为求公平,这阿杋也向她许下了诛心的誓言,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而他们当中只要一个违背誓言,既然是诛心了那定是要死的,还是灰飞烟灭、不得轮回的死法。
“我爹从未收过徒弟,我又哪来的师兄。阿杋你就算要攀关系,也该说是表哥、堂哥什么的!”
“小丫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阿杋说着对于溪雩的不相信还唉声叹气一番,显着好些难过。不过片刻却又是带起了笑颜显着幸灾乐祸的瞧向溪雩道
“你呀,与其好奇我是谁,倒不如想着给那即将出世的女娃找个靠山稳妥!”
“靠山,我为什么要找靠山?”
“你爹溪懿神君那刚正不阿,宁折不弯的性子可是会容得下那女娃。有朝一日你这秘密被发现了,你觉得单凭你一己之力可能保全那女娃的性命?”阿杋嘴角不时勾起了一抹笑意略显深沉。而他这一番话却是字字都说到了溪雩的心坎上,引得溪雩一阵烦忧。
“这天下之大,六界之中。你让我上哪找靠山啊?”
“喏,你的靠山来了!”阿杋话尽拿着酒壶连同这一篮青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溪雩回转过头便是见着从不远处徐徐走来的白衣。
“天帝,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处对岸是妖族!”珝熙在瀚海这些日子,间隙会来这极地之渊观察妖族的态势。不过此时见着溪雩在极渊的界涯边吹着阴风阵阵颇感意外。
“你在这里作甚?”
“看风景喝酒啊!”溪雩从大哥溪珩的口中也听说什么例如妖星降世,妖族恐生祸患一类的事。以致于这些日子她大哥溪珩成日便是在瀚海的沙场排兵布阵,她自个着实无聊又因着与阿杋的约定方才来了此处。尽管她见着珝熙一贯漠然的神情,还是怕他不相信又心虚解释道。
“你不觉得这里的天特别好看。连带极渊下吹来的风都是阴嗖嗖的,特别凉爽!”
珝熙从来不觉得这极渊下夹带怨气的阴风凉爽,不过诚如溪雩所言这极地之渊的苍穹五光十色无尽变幻倒很是好看。他盘膝坐定拿了溪雩放一侧的酒壶喝了两口,又心谙道面前这丫头感觉怪怪的,随身带的酒却不错。
“寡淡!”珝熙说着却是又喝了好几口方才将这酒壶还给了溪雩,他深沉了目光看向了瀚海之外的妖族。如若他推算不错妖星便是在这几日要降世了。
“那就不要喝了!”溪雩对着珝熙生出了赤裸裸的嫌弃,扯着袖子将自己的酒壶擦了好几遍却没了再喝一口的意思。反倒珝熙又是拿过了她手里的酒壶独酌起来。
“那日我听你父亲说千余年前你为了一个凡人舍弃了半数修为,那人便是凡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