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我和他聊了什么?”
季惟似乎觉得他的话很没道理,回道:“我为什么要好奇你跟朋友的聊天内容。”
邵与阳带有侵略性的目光不肯离开季惟的脸,肯定地说:“你想起他是谁了。”
季惟轻轻点了点头。
“对,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人。不过这不重要。”
邵与阳眉峰一簇。
“不重要?”他一双眼睛有诸多不解,隐隐露出些愤怒:“那什么是重要?”
季惟似乎对邵与阳没来由的怒气有些意外,回道:“你们是旧相识,聊天我不方便在场。我不明白你在生气什么。”
“可是——”
邵与阳还想反驳什么,却听台上酒会主持人示意大家聚到台前,周董事长会给大家致辞。
众人闻言纷纷向前走去,两人一时不好再多言,只得僵持着肩并肩站在一起。
“走吧,至少做完该做的事。”季惟平静道。
他不知道正是自己这种永远淡定自持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与他朝夕相处的这位alha的自尊心。
邵与阳不怕等,不怕和人争,更不怕眼前的人有所图,他只怕自己投入的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就像往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中扔石头,永远看不见有没有溅起浪花,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邵与阳深深看了季惟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向台前走去。
主席发言原本是应该让邵与阳来的,但邵与阳向来不喜欢做这种虚势,在场又有许多长辈,这个职责便顺沿到了周董事长头上。台上的周父洋洋洒洒将近十分钟,主旨无非是希望台下的建筑业同行们要相互扶持,有钱大家赚,风险一起扛,另外就是希望大家能不吝善捐,建筑协会可以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