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看他这副样子又想笑了,带着笑意说:“嗯,谢谢你。”
邵与阳又有点发愣了……这感觉不对啊……今晚这反应神经都让药力给拖慢了吗?
“咳咳,你这样…挺好的。干嘛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邵与阳掩示般地咳嗽了两声。
……
季惟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道:“我习惯了。”
邵与阳不由地环视了一下现在他呆的这个房间,觉得跟之前有所不同了。
季惟一个大活人住进来了,东西却并没有明显的增多,邵与阳留下的东西他也没动过。
但仔细找,还是能发现他生活的痕迹,比如,书桌上有季惟带来的季家人的合照,床上有季惟看了一半被反扣在被子上的《增长的极限》,枕头边还有一副深蓝色的眼罩,应该是季惟睡觉时带的。书架上还多了一个药箱,邵与阳知道那里面一定装着大剂量的抑制剂。
真要说起来,这种感觉大概就是鲜活吧,房间变得更鲜活了。
邵与阳抬腿走到书桌前,手指了指桌上的相框,回头对季惟说:“我能看看么?”
季惟一愣:“当然。”
这是一张四人的合照,里面的妇人邵与阳曾见过,正是当日在季家门前与他交谈过的季惟母亲。另一位年长一些的男人他没有见过,但他猜想这就是季惟的爸爸了。嗯,季惟说过他爸爸已经不在了,还是不要问了。
照片里还有一个男人,比季惟略高一点,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五官是有些薄情的长相。
“他是什么人?”邵与阳指了指相框里这位。
“这是我哥哥。”
哥哥?哪来的哥哥。
“亲的?”邵与阳想也不想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