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贰拾柒

挽笙没再说话,温瑜便一直盯着她。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挽笙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有一个法子,不过,”他顿了顿,“于礼不合。”

“什么理?不合?”挽笙一脸疑惑。

“你的衣服是红色,很惹眼,所有人都知道你穿的红衣,我若……”他话未说完,便见挽笙紧紧抱住双臂,朝旁边挪了挪。

“你…”她面露难色,知道他说的有理,可孤男寡女被困于此处,她怎么敢把衣服脱了。

见她犹豫不决,他轻笑,道:“不是让你全部脱掉,只是取一点衣角。如今都性命难保了…我对你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挽笙咬了咬唇,半晌,一咬牙一闭眼:“你…撕…撕吧!”

只听“哗啦”一声,是上好的蜀锦被撕裂的声音,挽笙再睁眼时,温瑜手里正握着一长条红色的蜀锦。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红衣,只是短了点,还好。

温瑜起身,抬手将那条红色蜀锦扔出了洞口,只留了一点垂挂下来。

他拍了拍手,坐回原位,闭目养神:“好啦,等着吧。”

“嗯。”挽笙应声,拢了拢身上的黑色披风。

温瑜本就不是多话的性子,若非在人前还要端着几分温润有礼的样子,他并不爱与人交谈。

也不知多久没有说话,温瑜再睁眼时,洞口处仅泻下一点月光,洞里几乎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走动的声响。

他觉得夜间有些凉,开口唤了声:“君三娘子。”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