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北上巡视河间旧府,我自然要跟随前往。”
皇甫岑解释了一下。
闻听此言,孟益和刘备都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天子竟然会连夜南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会在这里传出来,不过,公孙瓒却反而没有他们那般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皇甫岑抬头瞧了瞧公孙瓒,没有问出口。
心中暗自猜想,也是辽西公孙世家深厚的根基吧,让他提早知晓了此事。
瞧见皇甫岑投递过来的目光,公孙瓒出奇的解释道:“内舅邹靖刚刚把涿县的家迁到这里。”说着公孙瓒一闪把邹靖亮了出来。
见到邹靖,皇甫岑心中一动,本能的见了见礼。
毕竟,他们在涿县有过自己的交集。
至于邹靖究竟为什么而来,而且怎么到来的皇甫岑都没有心思去询问,反而目光游离在他们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头都被包在衣襟之中,样子依旧如初,凹凸有致的曲线一点都没有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妇。
昔年,同邹玉娘的几次相遇到如今的相知相望,都有些许难以为继。
皇甫岑只知道自己欠她很多。
整整十二年,皇甫岑都没有谈婚论嫁,说起来多少有些邹玉娘的影子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驰骋疆场,浴血奋战,多年以后自然忘却这个人的存在,但今天这一见,他却更加清楚,他的心底总有着邹玉娘的身影,这一生,都不能放下!
叔嫂之恋,或多或少都有些纠葛难缠。
所以,两人的目光刚刚碰触到一起,皇甫岑便连忙转回头,再也不敢瞧着邹玉娘,他怕触动隐藏在两个人心底那根久未拨动的心弦。
邹玉娘身子晃了晃,似乎是寒风凌烈。
公孙瓒也察觉异常,异味的感觉涌上心间,当年迎娶邹玉娘就是为了迎合两家利益,自从感知邹玉娘同皇甫岑的关系后,他就很少在回内室去见邹玉娘,有什么事情,他都是能躲便躲,甚至到现在,公孙瓒都没有碰过邹玉娘的身子,多多少少,公孙瓒都觉得自己欠了皇甫岑一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