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牧摇摇头,心道,见槐头,说得容易,是想见就见的吗?东胡游牧民族的等级成见很深,即便宇文牧这样的人也不是随便能见到槐头的,方才他那么说本是想糊弄一下皇甫岑,却没有皇甫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看样子,这个打算是要落空了。
“哼!”
瞧见宇文牧的失落,太史慈冷笑两声,然后便全然不顾此人的表现。
大股人带着一部分粮草,便朝着鲜卑和乌丸连营走去。
还未至近前,已有探刺回去禀告,不一刻便从拒马营帐之内走出一个统领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皇甫岑和太史慈,问道:“来者何人?”
皇甫岑刀柄捅在宇文牧的胳肢窝,宇文牧吃痛的回应了一声,龇着牙,回道:“我乃槐头部小帅宇文牧,给我家大帅押送粮草而来。”
听宇文牧此言,那人随即一笑,打量着宇文牧,发现此人正是自己常见的槐头部落小帅,随即调侃道:“呦,又给槐头大人送粮啊?你们槐头部落的储存物还挺多的吗?”
入冬,辽东各部都很稀缺粮食。
而以游牧为生的游牧民族入冬就更加贫苦了,尤其素利、弥加、阙机三个大部落,他们的族人多在游牧为生。槐头部落还好一点,毕竟身在辽东腹地,耕种虽不发达,却并不单一依靠游牧为生。所以这小统领言语之中颇有后世常言的那句“羡慕嫉妒恨”。
宇文牧也清楚面前这人是谁,随即摆起往常的谱,装腔作势道:“废什么话啊,先让我们进去,大帅都等得急了。”
瞧见宇文牧如此,那小统领嘿嘿笑了几声,扬了扬手,示意让他们过去。
皇甫岑冲着身后众人使了使眼色,众人跟着宇文牧的脚步便往营地里走去。
不过,白马义从的气势自然不是寻常士卒能比的,虽然刻意减弱盛气凌人的姿态,但在他们之中却也异常的耀眼。
那小头愤愤地吐口唾沫,不屑的扭过身子,低骂道:“牛什么牛,还不是个小部落,还真以为槐头能同三位大帅同坐,就是大帅了,呸!”原来那小头目把白马义从的气势当做谈话之中透漏的气势了。
皇甫岑这行人才不会在意小头目的想法,巴不得早些离去,否则真要引起鲜卑联军内部的注意,恐怕到时候想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宇文牧似乎比白马义从还担心被他们发现,脚下加紧的朝着大营之畔行去。